第九十九章 剑分九式终相传(三)(1/3)
周三劫听他胡说八道半天,心下早就按耐不住,怒道:“今日你将老夫师兄尸身还来好生安葬,此事便算了。若是不依,老夫连你一并埋了!”话虽如此,但心下也知若真要胜过此人,只怕也是不易。
司空道人毫无惧色,反而笑道:“老前辈脾气倒大。如今我天尊教教主重现江湖,在下已受教主之命回归本教,将来与前辈自然会有相见之时。而这前辈的师兄如今却是在下的‘神人’,也是在下的兵刃,却是不敢相还,望前辈多多体谅。”话说的也是彬彬有礼,但意下却是不惧。
李秀云道:“既是如此,那今日司空前辈所来又是为何?”
此时杨赞与唐灵还有秦正也已来到此处。那司空道人看了杨赞一眼,道:“前两日突遇这位九华剑派的小兄弟,意外从他口中得知周三劫老前辈所在。而在下蒙教主不弃之恩,重召回教,便想先立奇功,以此答谢教主。不料却是低估了前辈,如今真是好生惭愧。”
周三劫听他说的直白,心下也是有气,想来自己在他心中竟是手到擒来一般,喝道:“你既然偷袭不成,莫非便怕了?不如今日一决胜负,看看谁才是大礼!”
司空道人笑道:“今日既然偷袭不成,自然也犯不着大动干戈,拼个你死我活。”
周三劫怒而笑道:“好事倒都让你占尽了!若我非要留你呢?”
司空道人正色道:“前辈自然有此能力,不过在下既然敢来,也是做了万全之策。”说完四周树林中发出一阵沙沙之声,仿佛埋伏了许多人手。
司空道人又道:“此番在下自然是召集了旧部一道回聚仙岭,前辈若非要一战,那在下也只能舍命相陪了。”
周三劫左右看了看,见杨赞满脸通红,似乎有些心虚,而李秀云与唐灵却是眼神坚定,毫无惧色。他又望向自己师兄风白鹤,见他仍旧闭着双眼,一动不动,不由心中
又是一阵难过,但也只得叹口气道:“好!我九华剑派与你天尊教将来非要作个了断!”
司空道人笑道:“多谢前辈承让!”转身一挥手,与那“神人”一道飞身离去。而那树林中果然冒出数十人也跟着往林外而去。
周三劫望着杨赞,哼了一声,本想责怪一番,但又想自己若是没有准备突遇那“神人”,自然也要吃惊不小,倒也怪他不得,后面责怪的话便也没说出口,只道:“你快快回去九华山,将此事告知你师父,要他千万小心。待武林大会召开之时,老夫看情况或许会回来。”
杨赞见似乎也只能如此,倒也如释重负,连连答应。他转身正待离去之时,又看向身后的唐灵一眼,微一顿足,不知心下何想,但随即还是骑马而去。
众人经过此事,心情都有些沉重,便即回去屋中。待用过饭后,周三劫突然说道:“云儿与唐姑娘跟我一道去湖边,我有事要说。”又对秦正道:“阿正今日便在家休息。”秦正似乎也知道他们有事要商量,乖巧地点了点头。
片刻,三人来到湖边,席地而坐。周三劫却先叹了口气,道:“此事却不知如何说起。”
李秀云与唐灵见他如此沉重,也不出声打扰。
过了好一会儿,周三劫才道:“当年我十几岁时便已漂泊江湖,靠着四处偷师学艺,会一点拳脚功夫,也不至于饿死。后来,浪迹到九华山下,也知道九华剑派乃是名门大派,若能拜师学艺,必是终身无憾。但若是这般唐突而去,自然可能性不大,所以那段时间便整日在山上山下晃悠,看有无机会。哪知一日,我在山上遇见一位道人,那道人突然叫住我,非要与我算上一卦。但我一来身无分文,二来也是不信,便婉言谢绝。岂知那道人却一语道破我来此拜师的目的。我惊讶之下便同意他算上一算,那道人依言卜卦片刻,说我此生所
想之事,皆因为前世造孽,所以每每都要历经千辛万苦,才能实现愿望。然而一但实现了心中所想,便也算渡过一劫。而我此生至少要渡过三劫,下世才能不再受此苦难,否则下世也当如此,万世万劫,永不停歇。我听他说的煞有介事,但也是不信,转身离去。那道人却在我身后说道若我能不惧挫折,坚持下去,定能在此生渡过三劫,下世不再受此折磨。”
李秀云与唐灵对望一眼,心想周老前辈此名定与此事有关。但却不好打断相问,只得听他继续说道:“过了几日,我在山中实是饥饿难耐,便大着胆子溜进九华剑派之中,偷了一只鸡到山中烧了来吃。那鸡眼看就要烧好,却被一名九华剑派弟子追来发现。那人年纪与我相仿,但武功却要高出我不少。我斗不过他,被他擒住带到他的师父,后来也是我的恩师面前。我当时心下难过之极,此番拜师学艺的梦怕是破了。师父当时问了我缘由,却并未责罚,也未将我送官法办,只是叫我还一只鸡来便是。我心下大喜,便来到山下,见到一家农户,偷偷将他家的鸡偷了回去交差。师父见后,没有说什么,叫我离去。我心想虽未拜师成功,但也免了责罚,心中虽不愿,但也无可奈何。但当我下山之时,却听见那农家中有人哭泣,我细听之下,发现此农户家中生活极苦,又有卧病在床的老人,如今唯一下蛋的母鸡也被盗去,更是雪上加霜。我心中难过之极,便回到九华剑派,要师父将母鸡送还,自己甘愿受罚或是送官法办。师父见我真心诚意,却笑了笑,说母鸡已经送了回去,这只是考验我而已。后来,师父叫我暂时留在山中,又吩咐我办了好几件事,意在考验我的意志,直到过去三年才正式让我拜师。”
李秀云与唐灵哪知周三劫也有这般过去,而两人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艰苦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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