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5章 放行

那女孩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,还将自己的弟弟扶了出来,刚一见风,那少年就开始拼命地咳嗽,咳得满脸通红,止都止不住。

“大人,家弟久病,还望大人开恩,放我们姐弟俩进城啊。”

少女在一边哭,少年在一边咳嗽,那守城的将士见了都动容了,于是乎那少女的话被传到了姿县县令面前。

邹县令是不敢再睡觉了,起码在秦南回来之前,他都还在惦记着孙家村那上百条人命,这事太大了,一个不小心他的官帽都得给他撸了去。

“啥玩意?门外又来人了?”

听到守城将士来报,邹县令是一个头两个大,他都快要哭了:“早不来玩不来,这大晚上的,怎么全凑着我这小县城来啊!我是造了什么孽啊!”

邹县令拿不住主意,只能叫上盗坤他们几个再一次来到城墙上。

“几位大人,下官不管专擅,你们给拿个主意呗...”

不谙世事如高磊,此时都发现了这个邹县令是想不粘锅,盗坤还记得秦南的话,不要放人进姿县,若是没有到城墙上,看到可怜兮兮的少女和那病弱的少年,盗坤还能狠下心说不放就不放。

可现在的情况,换做任何人都得动容,盗坤还是狠不下这个心来。

“我们见过那种被咬过的人,这样吧,邹县令,你去找个大夫随我出城门,我来验一下两人的身份。”

“我和你一起吧,若是有魔修,我还能分辨一二。”

作为逍遥观的亲传弟子,冷清霜觉得自己有必要担起这样的责任,她也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这两人如此焦急地等在门外,两人的生死就好像握在自己的手中,她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。

邹县令肯定是一百个同意,人是大夫验的,门是盗坤他们出的,命令是他们下的,他急忙叫人到县城中百草堂去,直接把那百草堂的大夫从**拽了起来。

“你们这是干嘛!老夫可是百草堂的大夫,我们东家是谁你们知道吗!你们怎么能这么干呢!”

那大夫是被连拖带拽到城墙上来的,要说有什么样的上官就有什么样的手下,这些守城将士去叫人的时候,那是一句话没说,生怕自己说了什么担责任。

那大夫到了这块,人还是懵的,盗坤没办法了,只好上前给他说明了情况,但是孙家村的事并没有告诉他,免得他怕了不敢跟自己出门,只是说道:“城门下有个病患,一直咳嗽,你随我下去诊治一下,邹县令会付给你双倍的诊金!”

盗坤向邹县令咧嘴一笑,不想担责任?可以啊,那就花钱呗。盗坤越来越反感这个邹县令了,若不是现在身份有变,换做以前的他,今晚上去的就是邹县令家,指不定能挖出什么金窝银库呢!

邹县令也是尴尬赔着笑,他是无所谓,说他胆小,不敢担事那无所谓,还有比命更重要的东西?不就是个诊金吗!

谈妥了之后,那百草堂的大夫也不再反抗了,盗坤抱着他的腰,直接从城墙上一跃而下,可把老头吓坏了;“诶!诶!不是有门吗!”

往马车走的时候,百草堂那大夫脚都是软的。

“多谢大人,多谢大夫!”

那少女见城中出来了人,也没有去顾及不让她们进城这件事,只是一个劲地磕头,额头都红了。

盗坤走进了之后观察着这个马车,马车上只有两个人,那必然有一个人是赶车的,那少年病成那样肯定是这个少女在赶车,车内的装饰,一看就不是平常百姓家能用的,就算是富商也不大可能。

这少年应该是隐瞒了身份,而这个少女是他的婢女之类的,至于为什么这个少年要隐藏身份,他们为何又在这个时间到姿县来?

盗坤留了一个小心,没有让大夫太过靠近,那少女看他们没有接近,也是很懂事的下了车,退到一旁。

“伸手。”

百草堂不愧是有名有号的医馆,已进入状态,老大夫腿也不哆嗦了,从药箱中拿出自己的工具,将少年的手掌翻过来,靠上他的脉搏。

盗坤看着那少年的手,太白净了,比林妙妙和冷清霜这两个女子的还要细腻些,当然也是因为两个女孩练武的原因。

“嘶...”

老大夫那眉头以可见的速度皱了下去,一会惊讶,一会叹气。

“到底怎么样了大夫。”

冷清霜绕了车一圈,实在是没有看出这所谓的姐弟俩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看到老大夫这个样子,也心急地问道。

老大夫总算诊脉结束了,特意避开患者向盗坤说道:“不太妙,积病已久,需要慢慢调理。”

老大夫嘴上虽然这么说,但是还是一个劲地摇头,看来情况还是十分不好的。

“那可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?”

盗坤还是把秦南说的话放在心头的,若是大夫说有问题,不管怎么样,他都不可能将这两人放进城去。

“异于常人的体弱算吗?”

看来是没问题了,盗坤又让给那少女诊脉,少女倒是生龙活虎的,只是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,有些忧思成疾。

这样一来,盗坤只能认定这是个隐藏身份的富家子弟,再三思考之下,还是将两人放进了城。

少女感激涕零,又是给盗坤和大夫磕了好几个头。

城门开了条小缝,将人都放了进来,盗坤想把人安置在县衙,起码在眼皮子底下,要是看走了眼,也能第一时间反应。那老大夫也跟着去了县衙,在几人眼皮子底下给少年煎药。

眼见那少年吃了药睡下,盗坤揪着的心也算放下了一些。

“总算没出什么幺蛾子,只是不知道大侠那边怎么样了...”

可就在盗坤心头的石头刚刚落下的时候,县衙大门外,那守城将士突然就又来了,一脸的慌张和不知所措。

刚擦完额头上汗水的邹县令,额头上的细汗又冒了出来,他脆弱的心灵有些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了。

“又怎么了!这是又怎么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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