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一章 殷勤受托孤(三)

第一百六十一章 殷勤受托孤(三)(1/3)

月初九也是越听越奇,想到无忧所说,难道当真翟家堡气数已尽。他连忙拱手道:“堡主与夫人将来自可慢慢**。”

翟夫人似乎尴尬一笑,不过她带着黑纱,却是看不清楚。又听她道:“说了这许多,差点忘了正事。老爷叫我来请公子去大堂一聚,说有要事相商。”

月初九忙道:“在下即刻便去。”说完对翟夫人行了一礼,转身便往大堂而去。

月初九径直来到大堂之中,却见翟墨与赵管家早已等候在此,而无忧也已坐在右侧宾客之位上,心下有些奇怪,不知是何事也将无忧叫了出来。

翟墨见月初九到来,忙请上座,赵管家又端来茶水,待一切处理妥当后,翟墨方才开口说道:“今日请二位前来,也是翟某左思右想后,作了一个决定!却……却因翟某有一事相求!”

月初九与无忧早知这翟墨与二人不过萍水相逢,但对二人又如此相待,自然是有事相求。月初九道:“翟兄有事尽管吩咐,何用如此见外。”

翟墨道:“那日与兄弟饮酒,翟某酒后胡言乱语,不知兄弟可还记得?”

月初九道:“倒未曾忘记。”

翟墨道:“翟某有一仇家,近日便会找上门来。此人武功虽高,但他只身一人,翟某也是不惧。不过,眼下情形却又生变化,翟某此时便是举翟家堡之力也无法与之抗衡。所以……”

月初九忙道:“既是如此,在下之命也是翟兄所救,自当一尽绵薄之力!”

无忧却道:“只怕翟堡主并非要你出手相助。”

月初九“哦”了一声,有些奇怪,只见翟墨也是尴尬一笑,道:“无忧姑娘说的是。两位愿意相助,翟某自然感激不尽!不过便是有二位之力,也是无可奈何,反而会白白送了两位性命。”

月初九有些吃惊道:“那翟兄之意是……”

翟墨正色道:“翟某想请二位将小女琓琰即刻带离此处,以免她遭遇不测。”

月初九吃惊道:“翟兄既然知道不敌,为何不一道离开,反而要我二人护送大小姐呢?”

无忧道:“堡主是有托孤之意?”

翟墨道:“既然身入江湖之中,很多事也是无可奈何。翟某与那仇家之事不了,此生终究不安,更怕会牵连到小女身上。”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,道:“此信前些时日便已送到了翟某手中,想来对方找上门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,而翟某直到前几日遇见二位,便左思右想,确实是毫无办法才向二位求助!”

月初九从他手中接过信封,只见信封面上写有“翟墨亲启”的字样。翟墨示意月初九打开后,拿出里面的一张信纸,只见上面写道:“贤弟如晤:多年未见,定当安好!常笑每每思及当年,便忆起师弟师妹二人,不想一别经年,弥添怀念。然常笑虽早知师弟师妹二人所在,却无颜孤身来见,幸得如今江湖风烟又起,我三人或可一泯恩仇,重又生死相依!不日,常笑必登门拜访,共商大计。”落名处写有“剑痴”二字。

月初九奇道:“这‘剑痴’是何意思?”

翟墨道:“此人姓常名笑,酷爱专研剑法之道。若是有能令他见而喜之的剑招,便是耗尽万两黄金也不可惜,因此便得了一个‘剑痴’的称号。不过他的剑法却也极是高明。”

无忧道:“听信中所说,堡主以及夫人与此人莫非同出一门?”

翟墨点头道:“翟某与此人当年皆拜师于河南严家剑法门下,此人乃是翟某师兄。而拙荆当时是翟某恩师闺女,也是我二人师妹。”

月初九想起翟琓琰说自己的剑法传自她的母亲,便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
无忧却道:“如此说来,你三人本应是有师兄弟之情,不想却变成仇人,这中间只怕逃不脱一个‘情’字。”

翟墨讶然,道:“无忧姑娘真是让人惊讶!不错,我三人也正是因为一个‘情’字才成了今日

地步!”

月初九道:“但在下见信中之意,并非是为寻仇,反而有修好之意?”

翟墨苦笑道:“此人善攻心计,这信中之言自不能信。何况,这中间还有太多缘由,却是过于复杂,请恕不能一一相告。”

无忧道:“话虽如此,但堡主却不怕我二人也非好人,就这般将大小姐托付我们?”

翟墨道:“翟某虽与二位相见不过数日,但凭翟某在江湖上漂泊数十年之眼力,又见二位性格豪爽,绝非出卖朋友的小人,所以方才相求。”

月初九道:“那翟兄既然要留下来与那仇人一了恩怨,却要我们将大小姐送到何处?”

翟墨道:“小女外公严家在河南或许还有亲人,便劳烦二位将她送到此处。若是那里也无亲人,还请二位念及翟某之情,别让小女落难街头。”说到此处,声音也是变得哽咽。

月初九心知翟墨如今是想以自身身死来与对方相拼,若能同归于尽,那翟琓琰便可高枕无忧。若自己被杀,说不定对方气消后,找不到翟琓琰,或许也能不再追杀她。

月初九看向无忧,心道自己答应虽是没有问题,但是翟琓琰又是一个女孩,若与自己一道浪迹天涯,只怕会毁了别人名声,但若与无忧一道,那就另当别论。但他一来不便替无忧作主,二来也不愿无忧将翟琓琰带到千愁宫中,受她师父控制。所以一时作声不得。

那无忧似乎也知月初九想法,说道:“翟堡主放心,若是许州已无严家之人,在下尚有一处可安置小姐的地方。”

月初九想不到一向冰冷的无忧竟会答应此事,正是喜出望外。翟墨也激动道:“如此甚好!便麻烦无忧姑娘了。”正说话间,内堂却冲出一人,正是翟琓琰。只见她哭丧着脸,跑到他父亲面前,急道:“爹爹,我已听娘说了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我不要跟你们分开!也不要和他们一道!”说完又呜呜哭了起来。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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